这个时代不乏成功的女性,或许她们成功的背后都有一个辛酸的故事,她,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女人是如何成为亿万**的呢?山城重庆,历来是巴蜀饮食文化的创新地。一招鲜,吃遍天。这道陶然居的**招牌菜几乎成了食客必点之肴。这道浸透着巴山渝水灵气的特色菜品很快让陶然居被山城的老百姓欣然接受,人们纷纷慕名而来,同时也把陶然居推上了比白市驿镇大很多很多的舞台。
陶然居的员工表示,重庆人里没有一个不知道严姐的。为了验证这种看似过誉的说法,记者真的拦住了身边路人询问:“您知道严琦吗?”。结果对方毫不迟疑地回答:“严琦,好厉害的角色哦。”
五张桌子一个厨师她拉起“陶然居”的大旗
2007年5月中旬,有*炉之称的重庆已经开始预热起来。在绕城高速公路的包围下,主城六区仿佛是一个以渝中半岛为中心的*型*锅。4条市级美食街就像四个隔断,将这个“*锅”装点得热闹纷呈。已过了午饭时分,可喧闹的人声还是不断地从楼下陶然居的大厅传来。
临街四楼董事长的办公室格外别致,古典的中式家具占据了大半个房间,一张居中的大案桌上摆满了文件、奖状和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显得有点凌乱。正面的墙上并排挂着三幅艺术照,当然都是着黑披红的严琦,凝神侧立,好一个娴静的女子。办公桌对面是个小小的佛龛,供着一座观音像,袅袅的佛香里我脑海中出现了两个严琦,一个是传说中风风**、雷厉风行的餐饮业女强人,一个是画像中的温柔重庆妹子。
刚从美容馆赶来的她,脸上很明显是精心修饰过的。见过不少企业女强人,大多好像都会刻意把自己打扮得比较干练一点,短发、西装。可是面前这位却是长发齐腰,黑色的长裙配上红色的披肩,十分*眼。还没有开口,严琦那泼辣、精干的神态,让人一下就消除了初次见面的距离感,我预感这次采访应该会十分畅快。
“你们打算怎么写呢?”,谁知道开始的时候她竟是有点不自在的,坐在硬木的仿明椅上,身体绷得直直的,双手下意识地整理着披肩的边角,表情有点僵硬。
“您觉得自己是个成功的人吗?”我问。
“应该说我是个非常幸运的人。”她清了清嗓子,温柔的话语中带出点重庆口音。
对于她的成功,严琦喜欢用幸运和机遇来作为理由。
但一个成功的女性就像是部精彩的多幕剧,剧本内容的跌宕起伏除了不可知的机遇外,更多的是剧中人的性格使然。
严琦的故事要从1984年讲起,那一年,高中毕业的严琦进入中国人民银行重庆市巴县支行担任会计一职,后由于业绩突出,调入中国人民保险公司重庆市巴县分公司。稳定的工作,舒适的环境,在当时足以让许多人羡慕。
如果换作普通的女人,踏踏实实地做个相夫教子的职业女性也算功德圆满。但严琦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的圆满也不止于此。
1992年,在家人、同事和朋友的挽留声中,严琦毅然辞职下海,并于1994年在白市驿以5张桌子、1个厨师拉起“陶然居”大旗,开始了自己的餐饮创业之路。
“我不知道这样选择的后果是什么,”当时在重庆做餐饮是被人看不起的,放着国家公务员的架子不端,跑去端盘子,大家都认为严琦晕了头。
可在严琦心里却不这样想,“我渴望做成自己的事业。”
白市驿镇的路边小店,俨然成了严琦事业的起点。她一边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一边起早贪黑,经营食店。当时白市驿这条街几乎没有其它的店铺,而整条马路都感觉淹没在飞扬的尘土中,到了晚上就只有一盏孤灯照着黑漆漆的马路。严琦的生意也不稳定,可能头***上几百块*,接下来**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些与她几乎同时开店的妇女或因吃不下那份苦,或因经营不善而相继关门,可严琦却咬着牙,以她特有的韧性,挺过来了。
从“一招鲜”到“招招先”
十多年前,重庆人的餐桌上是辣子鸡、泉水鸡、酸菜鱼的**,要想在已经成熟的市场中分一杯羹是异常困难的事情,另辟蹊径是**的出路。如何才能 “一鸣惊人”?严琦冥思苦想。“在还没有品牌的时候,我至少一定要抓个亮点,不然迟早都会关门,所以我们就必须要开发新菜品。”
严琦所说的新菜品就是改变陶然居命运的招牌菜——辣子田螺。机遇是从一则刊登在《重庆日报》上的消息开始的。消息报道某农学院培育了一种“以新鲜蔬菜和青菜为食的田螺。这个品种不仅个头硕大、肉质饱满鲜嫩而且又无泥腥味,属生态食品,食用后,对人体具有滋补**作用。
敏锐的严琦深知川菜的经营之道在于求新、求异、求变,结合重庆人喜好麻辣的饮食习惯,她与厨师一而再、再而三地实验,一道辣子田螺新鲜出炉:麻、辣、鲜、香,令人垂涎欲滴。
1997年,严琦又西行成都,租下关门已久的连当地人都认为做不成的通力大酒店。开业不到半年,便将这个冷口岸做得红红**。随即,严琦又向自贡、绵阳、宜宾进发,几乎每月开一家分店。田螺经济不仅给严琦带来了滚滚财源,也为陶然居赢得了“田螺第一家”的美誉。
“不到北京开店,就不叫全国连锁,所以我想要占领北京,占领了北京就感觉是占领了全国。只有在北京拥有自己的根据地,才能真正大气,不红在北京,便依然只流行在边缘,要从北京这个全国政治文化中心向全国发散开去,更加强大自己。”说这话时严琦显出一副不遑多让的神情。
“当初为去不去北京,我和我的丈夫还有过很大的分歧,”严琦快言快语,“我当时就撂给他一句话,‘如果说不开,那你就经营其它地方的,我经营北京的,只要是我在,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说你要感觉有问题,我们两个就自己做自己的,分开做’”。
“结果就分家了。”
但严琦颇为得意地接着说,“后来他还是每一次的选择还是非常尊重我的意见,我说怎么成就怎么成。”。
随着事业越作越大,采取直营策略的严琦把企业开到了北京。2003年10月4日开业的陶然居北京朝阳店投资总额达2000多万元,是陶然居目前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分店。
店是开张了,但是开张伊始却处于亏损状态。
“您是选择了坚持,但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失败的话,对整个品牌是个打击。”
“因为我对我自己的选择感觉不会有多大的失误。”
不久,生意奇迹般地好转。这家店从第三个月起开始盈利。2004年6月,陶然居在北京的第二家店宣布开业。
一招鲜就够了吗?
在强手如云的中国餐饮行业生存和发展,不仅要一招鲜,更重要的是招招先。
餐饮经营上严琦总是“只比别人看得远一点”,做个领跑者。人家比价格时,她以特色取胜;人家追求特色时,她以环境优雅揽客;人家设置高档设施时,她以倡导绿色健康招财。高人一筹的经营,致使陶然居屡战屡胜。除了打造陶然居这个品牌外,她还推出覆盖高中低档的餐饮品牌,高档的将推出“陪都 1937公馆菜”,中档的就是陶然居,接下来还推出“两江水*锅”、“两江水粗茶淡饭”;此外,更是剑走偏锋地包装青岛美食网,并陆续开进社区,打造一个立体的餐饮王国。
2006年9月21日,陶然居投资2亿元,别具一格地在重庆白市驿镇高田坝村正式落成了“陶然居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示范基地”成为重庆目前最大的生态农业项目。
“我感觉在经营的那一块,我悟性特别好,我对自己很自信。”如今拥有73家全国连锁店,16853名员工的严琦把成功说得云淡风轻。
生活的一半是事业另一半还是事业
“刘晓庆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做女人难,做名女人难上加难,您和她同样都是重庆女人,又同样是知名女性,您是怎么看待她的这番话。”
“我觉得我们的行业不同,所以还好,绯闻与我无缘。我觉得做人做事都要堂堂正正,洁身自好。”严琦语气干脆,神情有些腼腆。
“能够谈谈您的家庭吗。”
“我的婚姻是因为事业才维系在一起。”她十分肯定地抛出这样一句话。
“应该这样说,是共同的事业让我们走到了一起,在工作上和生活上都互相扶持。”她解释道,“我主要是做大的决策,而他在具体执行。”
“现代版的女主外,男主内。”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引得严琦也不禁大笑起来。
在采访中,曾有一男子走进来,汇报工作似地与严琦耳语几句便匆匆离开。从当时严琦对他的态度来判断,我以为他只是个企业高管。事后经旁边的人提醒才知道原来他就是严琦的丈夫杜康伟,只可惜当时没有看清他的面孔和表情,依稀中只有一个背影。据说杜康伟也是重庆商界的一号人物,曾经成功地收购了当地的国有企业。然而在这样“强势”的妻子面前,丈夫往往选择作为一道背影出现,不管这种选择是自愿还是不得已。
“在照顾家庭和孩子的教育方面,我都做得很不够。”这时的她突然沉默了。
我们这个时代不乏成功的女性,或许她们成功的背后都有一个辛酸的故事。家庭和事业,顾此失彼,永远是女企业家心里难以平衡的天平,对于严琦也不例外。
“您最崇拜或者最钦佩的人是谁呢?”
“好像,好像。”她偏着头用手撑住额头,迟疑了半天还是没有“好像”出来什么。
“你们觉得怎么写比较好,就怎么写吧。”她抱歉似地笑了笑,看得出来并不是因为她骄傲得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而是也许她真的没有想过这种“务虚”的问题。
“您可以给现在的创业者一点建议吗?”我合上采访本,打算用这个问题来结束近两个半小时的采访。
“力帆的尹明善,尹总。”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文不对题”的话。
“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企业家,那么大的年纪还是那么有创业热情,而且富有社会责任感。”
同样是渝商代表的重庆力帆集团董事长尹明善,54岁正式进军汽车业,10年内成为亿万**。2005年,尹明善荣获由国家民政部和中华慈善总会颁发的“中华慈善奖”,成为重庆“第一”慈善家。
也许是榜样的力量,严琦自己也在以捐资助学等方式回报着社会,每年为重庆市下岗女工提供1000个就业岗位;向贫困农村妇女提供养殖订单;捐资20万元,在库区建立一所“陶然居春蕾小学”,让那些失学的女孩能接受正规的学校教育……
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挂在大堂里的“采菊东篱下”的图挂在大堂里,心里不由得想起“更待菊黄家酿熟,共君一醉一陶然”的诗句。外表恬静若水,言语细致温柔,为人行事却不让须眉,严琦就好似一壶佳酿,让人与之陶然共醉。